本文最初於2017.12.23發表於Lofter。


“来一支?”先生问我,手里夹着一支点燃的烟。天知道先生心里在想些什么。
“是。”鬼使神差,我接了过来,“能否借个火?”
“什么时候的事了?”先生丢过一个打火机。
我把烟点上,将打火机放在了桌子上:“十一月。”靠在墙上抽了一口,和先生一样吐出白色的烟雾,“当时有人送了我一大包。”
“所以你就抽了?”
“可以这么说,也不止是这样。
“说起来,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或许是觉得帅,或许是听说可以消愁,就踏出了那一步吧。
“文学把烟草描写得太美好,让人只觉得心向往之。等到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已经身在瘾中无法逃脱了。”
“不试试戒掉吗?”
“您戒掉过吗?”我问先生。
“我无所谓了。都抽了几十年了,还在乎这些?”先生又吐出一口烟,“我大概要抽一辈子。”
“您是一辈子,我可能也是一辈子。也有懊悔,也有想为什么我会染上这个呀,也有想过戒掉戒掉,可是瘾一上来,还是只能去找烟来抽。戒得掉烟,但总有戒不掉的东西。不,是逃不掉的东西。”我看着他,我知道他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是谁也不会在我面前明提的。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先生说,“烟这东西,虽然都说不好,但其实在我看来也就那么回事,不用太放在心上。”他看了一眼表,将烟丢进茶杯里,“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过会要上课了。”
“是。”我将烟丢进他的茶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