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如今不怎麽重視才智。我們的偶像是運動員、演藝人員和企業家,而不是學者。甚至我們的學校送去實用教育——而不是爲了知識而追求知識。在我們的學校中。也不難發現遍佈的反智主義。
“學校已經在實用重於才智的社會裏待了很久,”教育作家黛安·拉維奇說。“學校可以成爲一股抗衡的力量。”拉維奇最新的書,《落後:學校改革失敗的一個世紀》(Left Back: A Century of Failed School Reforms),追溯了學校中的反智主義的源頭,並得出結論:美國學校絕沒有成爲一種抗衡美國人厭惡才智追求的力量。
但他們能也應該做到。鼓勵孩子摒棄精神生活讓他們易被剝削和控制。沒有批判性思維和捍衛他們觀點並理解別人觀點的能力,他們就不能完全的參與我們的民主。順著這個思路,作家厄爾·夏潤思說:“我們會變成二流國家的。我們會有更少的文明社會。”
“才智作爲權力或是特權的一種形式被怨恨,”歷史學家理查德·霍夫施塔特在《美國生活中的反智主義》,一本植根於美國政治、宗教、教育的普利策新聞獎獲獎書籍中寫道。据霍夫施塔特說,在我們的歷史開始時,我們民主和平民主義的衝動使我們拒絕了精英主義的一切。實用性、常識和天賦智力成了比你能在書上學到的任何東西都要高貴的品質。
拉爾夫·瓦爾多·愛默生和其他先驗論哲學家認爲學校教育和嚴格的書本學習對兒童施加了不近人情的限制:“我們在學校的朗誦室裏閉了10到15年的嘴,出來除了滿腹單詞,什麽也不知道。”馬克·吐溫的《哈克貝里·費恩歷險記》舉例説明了美國的反智主義。它的主人公拒絕被教化——去上學並學習閲讀——所以他能維持他固有的美德。
根據霍夫施塔特的觀點,才智和天賦智力,那種我們不情願地欣賞的品質,并不相同。才智是心靈中批判、創造和沉思的一邊。智力試圖理解、操作、整合並適應,而才智檢查、沉思、好奇、建立理論並想象。
學校成了一個才智不受信任的地方。霍夫施塔特說我國的教育系統是由“快樂而强硬地聲明對才智的敵意並想找出才智發展潛力最小的孩子”的人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