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寫隨筆了。突然心血來潮,就寫這麽一篇吧。
今天猛然發現,我已經很久沒玩游戲了,自從生日那天通關了《蠅后》,就基本沒碰過游戲了。手機游戲也好,PC端也好,除了和同學一起玩的,就什麽也不剩了。就感覺沒有什麽特別想玩的,打開電腦看看,庫裏的游戲也沒幾個想點進去,steam發的郵件,看都不看就直接進了垃圾箱。感覺游戲變成了我的社交工具,而不是我所生活的地方。甚至連社交工具,都快算不上了。我感到很悲傷。我曾經是希望永遠不要離開游戲的人。我曾經是個游戲區UP主。游戲曾經拯救了我的人生。我一度以爲,那就是我畢生該做的事情。雖然我還在看游戲直播和游戲視頻,但是我早就不做游戲了,但是我也很久很久沒碰游戲了,但是我甚至連《千桃》都不想打開了。那可是八月社啊。我的入坑作,軌跡系列,知道個奧瓜在後面的劇情裏結婚了,就再也沒管過。
我也不怎麽寫小説了,不管是那些還沒完結的長篇,還是短篇小説。詩倒是還在寫,但我覺得那和我創作者的身份無關,單純是我身爲吟游詩人的證明罷了。
怎麽説呢,就覺得不捨得。我知道和語言爲伴是我的天命。語言是我的摯友、我的信仰、我的救贖,甚至是我的一切。我喜歡一切和語言有關的東西,不管是語言學還是其他的什麽。我想更多的學習,也想和更多的語言做朋友。我希望只要接觸到語言和文字,我就是有力量的。我希望我是個可愛的語言學男孩。
可是接受天命,真的需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嗎?我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知道我總要長大,總要離開我名爲游戲的烏托邦。可是,既然大家能留下來,爲什麽這種打游戲的生活不能留下來?爲什麽在游戲中認識的大家也不能留下來?“自由神殿大祭司”這個名字,多久沒有用了?我現在是十二點回家的灰姑娘,是一無所知的辛黛瑞拉。可我不是大祭司,沒有人再提我的名號。我知道這要歸功於我的無能,我是快樂玩家,玩游戲沒什麽水平。可也不至於再沒有人提起,畢竟ID還是要用的。
或許我太忙了吧。忙著和語言打交道。忙著感受上天賜予我的同語言之間的聯係。忙著學會新的知識,交到新的朋友。忙著做那個眼睛裏發著光的人。可是,當我平靜下來,或許我會想起這份熱愛,哪怕他已經沉睡在回憶裏,成爲一個故事。
或許我已經不再能被稱之爲一名創作者了。哪怕書寫使我快樂。
這讓我痛苦。可我沒有選擇,必須向前。因爲天命就是天命。
我不捨得那個喜歡游戲的我,但我得往前走了。
希望我能在某一天重新愛上游戲,以全新的、我自己的方式。
在這之前,請你慢慢等待吧。不用擔心,語言的神明會守護我的。